第3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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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5 章
林聽南和賀雲逸單打獨鬥已經鮮有對手了，更何況現在兩人聯手，更是無所畏懼。
他們壓根不想躲，大大方方站在陰暗的小空間裏，等待目標現身。
黑暗中，對方似乎意識到房間裏有異樣，但因為身高限制，他穿過衣櫃時只能低著頭，看不見房間的情況。
房間主人一只腳探出衣櫃落了地，另一只腳猶豫了半天也沒放下。
就在對方磨磨蹭蹭之際，賀雲逸迅速判斷出他們的對手只有一個人。
內修的武境壓制差不多是外修壓制的兩倍，並且賀雲逸高出對方兩個境界，制服一個化境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卡在衣櫃門裏的人踟躕良久，終於他做出決定，想要縮回伸出去的腿，不料一瞬間身體像被人點了穴道，突然動不了了。
林聽南和賀雲逸同時挪步，慢慢走向被困住的人。
林聽南調出手機的手電筒模式，將眼前高大的搶劫犯從頭到腳照了一遍，濃眉大眼，算不上英俊，但也是個和善端正的長相，不像是壞人。
她遲疑地問身邊人：“是他沒錯吧？”
“先帶回去再說。”
賀雲逸動了下手指，男人僵硬著身體從衣櫃裏鉆了出來，像一只輕飄飄的氣球，聽話地跟隨賀雲逸手指的擺動幅度移動。
小少爺和犯人走在前面，林聽南墊後。
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賀雲逸用內力控制物體，但每次見她都想感慨，這根本不是武學，是法術。因為見多了內修的神奇之處，她總覺得修武境就是修仙，是她觸不可及的境界。
借著手電筒的光，他們原路返回到井口。
即將離開井口的時候，半空的“氣球”忽然開始劇烈掙紮，四肢像觸電了一般瘋狂抖動，並且隨時間推移，男人的手腳漸漸有脫離內力掌控的趨勢。
賀雲逸絲毫不見慌亂，淡定地加大內力輸出。
男人身上無形的枷鎖越來越緊，掙紮了幾分鐘發現仍舊拿不到身體的控制權，他終於放棄抵抗，絕望地跟著兩個年輕人離開了井口。
林聽南緊跟著男人爬上去，距離拉近時，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再次進入她的鼻腔。
她皺了皺眉，說道：“你去過醫院？”
“是就眨眼。”賀雲逸給了他動眼皮的權限。
橫著身子飄在半空的人眨了眨眼睛。
林聽南又道：“去的是正規醫院嗎？”
男人又眨了下眼睛。
賀雲逸也明白過來，說道：“他早就被武管所鎖定了。”
男人的身形特征太明顯，在有監視器的地方出現很容易被註意到，而醫院監控尤其多，他至少在中午就已經暴露了位置。
林聽南跳出井口，撣了撣身上粘上的灰塵，頗覺無趣地說：“他們這是擔心實習生出事，找了個已知目標給我們？”
賀雲逸倒覺得正常：“化境期已經接近高階，一群不谙世事的實習生對付他的確需要點保障。”
“虧那個領隊說得那麽決絕，我還以為他真的冷酷無情地放養我們了。”
他們壓著人去金店的路上才想起來還有隊友，林聽南用對講通知其他人罪犯已經抓住了，讓隊友們去金店集合。
時間剛過六點，距成陽要求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。
其他人陸續來到金店，林聽南手裏拿著一杯奶茶，坐在店員為她準備的椅子上玩手機。
“你們也太快了吧，確定沒抓錯人？”唐堯咋咋呼呼進門，看到倒在地上的人，繞著他轉了兩圈，自語道，“看著是挺像的。”
付文緊隨其後，他推了推眼鏡：“他怎麽這麽老實？”
“被雲逸控制住了。”林聽南吸掉最後一口珍珠，從椅子上站起來，“行了，拿他交差吧。”
幾人正打算去找領隊，然而不等他們出門，成陽就自己走進了金店。
他進門先是快速數了一遍手下的實習生人頭，確定沒有掉隊的，然後將視線轉移到地面。
停頓了一秒，成陽吐出兩個字：“解開。”
賀雲逸打了個響指，地上的男人瞬時由僵直的枯木變成了剛離水的魚，拼命撲騰著坐了起來。
過大的塊頭讓顯得他老實而木楞，能自己控制身體後，他呆滯地環視四周，接著忽然由坐轉跪，砰地對著一群人磕了個響頭。
幾人驚得後退了一步，躲開了這一大禮。
“求求你們了，我媽還在醫院，她七十多歲了，不能沒有我，求你們再給我點時間，等她出院我馬上去自首，給各位跪下了。”
男人說著就要把腦門往地上砸，成陽離他最近，微微躬腰，一只手抵住他的額頭，將男人的腦袋按了回去。
“你們看著辦吧。”領隊輕飄飄丟下一句話，轉而坐到了店內的沙發上，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男人依舊跪在原地，神情淒楚，著實可憐。
慕雨不忍心，對他說道：“你先起來。”
犯罪就是犯罪，無論什麽樣的苦衷都不能成為搶劫的理由，他們明白這個道理，然而身高近兩米的男人跪在地上賣力的懇求，讓心腸柔軟的年輕人情不自禁地對他產生了同情。
男人臉色很差，衣衫破舊，褲子上打了至少五個補丁，他固執地跪著，低聲呢喃，聲音很小，仿若在跟自己說話，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媽還差最後一場手術，她快熬不住了，我拼了命打工，拼死拼活的掙錢，還是差十萬，真的沒辦法了，沒辦法了。”
付文問：“你好歹是個化境期，去當保鏢一個月也有七八萬了吧。”
男人終於擡起頭，看了他一眼，嘴邊扯出難看的笑：“我以前在武協工作，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，從此跟武修有關的工作我都不能做。”
實習生們的目光不自覺落到了領隊身上。
成陽喝了口店員給的茶，砸吧了下嘴，然後道：“別看我，武協那群祖宗一般人得罪不起。”
這話一點毛病沒有。
大家你看我我看你，不約而同地沈默了。
他們這裏有三個四大家族的後代，然而聽到武協的名號誰都是無能為力。
林聽南低頭看了眼時間，還剩一小時，她冷靜地對成陽道：“任務目標抓住了，我們算合格嗎？”事不關己的發言在一群同情心正泛濫的年輕人中顯得有些冷酷。
成陽點點頭，“完成的不錯，這邊剛好有武協的分會，把他交給分會的人我們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慕雨皺眉道：“他會得到什麽樣的處置？”
“誰知道呢，看他們心情吧，心情不好就得關一輩子了。”成陽語氣中有不加掩飾的譏諷。
“你們感興趣可以申請旁聽，武管所有這個權限。”他聳了聳肩，“不過司機不開夜路，今晚的住宿你們得自己搞定。”
實習生們商量了一會兒，慕雨、唐堯和付文都想留下看審判過程，其他人則是無所謂的態度，於是他們決定留在H市待一晚。
武修的審罰統一交由武協處理，一群剛畢業的年輕人從來沒見過武修審判的場面，心裏好奇，甚至有點期待。
晚上八點前，他們趕到了H市的武協分會。
男人一下車就被分會的警衛套上了特質手銬，腳上也裝了鎖鏈，由兩個警衛壓往審判廳。
成陽提前跟分會的人打了招呼，帶著實習生跟在警衛後面一起進去。
審判廳空間不大，審判席加上旁聽席攏共二十個座位。
分會的審判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，端坐在審判席，眼神頗有些精明，皺巴巴的眼皮時不時擡起掃一眼下面坐著的人，好像在確認什麽。
同一般人嚴格而公正的司法程序不同，武修內部的審判機制非常隨性，主要看背景，背景夠硬的人再大的罪也能從輕處理，而平民出身的武修，就像成陽所說，全看審判長心情。
“我記得你，去年就是你得罪了武協的方先生是吧？”
男人木訥地點了點頭。
審判長似乎冷哼了一聲，他翻了翻手下薄薄的一本武修專用法典，書頁在翻動，他渾濁的眼球卻在隨意看著別處。
過了半晌，審判長合上法典，輕描淡寫地判了底下人的罪：“搶劫金店，犯罪金額五萬，未傷人……嗯，念在是初犯，這樣吧，今年邊境勞改的隊伍還缺個人，正好你去補上，八年內表現的好就能回來了。”
實習生們聽到他的話，一個個茫然地看向他們的領隊，先不論是不是判刑過重，邊境勞改是什麽意思。
成陽無視他們疑問的眼神，抿嘴低下了頭。
林聽南就近問賀雲逸：“什麽叫邊境勞改？”
賀雲逸解釋：“邊境有些地方容易發生沖突，經常需要武修協助，但傷亡率極高，大家族不願意出人，武協就會想辦法派些平民武修過去。”
“八年是合理的嗎？”
“他是初犯，而且作案過程中沒有傷人，加上搶劫的金額並不大，如果是普通人，一般來說最多判三年。”
林聽南再次看向前排那個高大卻盡顯頹唐的身影，唏噓地搖搖頭，又看了眼在旁邊豎起耳朵聽賀雲逸講解的隊友。這些小朋友第一次見到溫室外的覆雜世界，看他們臉上的表情，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。
少年人的正義感讓他們對未來產生了懷疑，他們真的要為這樣腐朽的組織工作嗎？
大家族抱團，欺壓弱勢武修是他們真正想做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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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聽南和賀雲逸單打獨鬥已經鮮有對手了，更何況現在兩人聯手，更是無所畏懼。
他們壓根不想躲，大大方方站在陰暗的小空間裏，等待目標現身。
黑暗中，對方似乎意識到房間裏有異樣，但因為身高限制，他穿過衣櫃時只能低著頭，看不見房間的情況。
房間主人一只腳探出衣櫃落了地，另一只腳猶豫了半天也沒放下。
就在對方磨磨蹭蹭之際，賀雲逸迅速判斷出他們的對手只有一個人。
內修的武境壓制差不多是外修壓制的兩倍，並且賀雲逸高出對方兩個境界，制服一個化境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卡在衣櫃門裏的人踟躕良久，終於他做出決定，想要縮回伸出去的腿，不料一瞬間身體像被人點了穴道，突然動不了了。
林聽南和賀雲逸同時挪步，慢慢走向被困住的人。
林聽南調出手機的手電筒模式，將眼前高大的搶劫犯從頭到腳照了一遍，濃眉大眼，算不上英俊，但也是個和善端正的長相，不像是壞人。
她遲疑地問身邊人：“是他沒錯吧？”
“先帶回去再說。”
賀雲逸動了下手指，男人僵硬著身體從衣櫃裏鉆了出來，像一只輕飄飄的氣球，聽話地跟隨賀雲逸手指的擺動幅度移動。
小少爺和犯人走在前面，林聽南墊後。
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賀雲逸用內力控制物體，但每次見她都想感慨，這根本不是武學，是法術。因為見多了內修的神奇之處，她總覺得修武境就是修仙，是她觸不可及的境界。
借著手電筒的光，他們原路返回到井口。
即將離開井口的時候，半空的“氣球”忽然開始劇烈掙紮，四肢像觸電了一般瘋狂抖動，並且隨時間推移，男人的手腳漸漸有脫離內力掌控的趨勢。
賀雲逸絲毫不見慌亂，淡定地加大內力輸出。
男人身上無形的枷鎖越來越緊，掙紮了幾分鐘發現仍舊拿不到身體的控制權，他終於放棄抵抗，絕望地跟著兩個年輕人離開了井口。
林聽南緊跟著男人爬上去，距離拉近時，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再次進入她的鼻腔。
她皺了皺眉，說道：“你去過醫院？”
“是就眨眼。”賀雲逸給了他動眼皮的權限。
橫著身子飄在半空的人眨了眨眼睛。
林聽南又道：“去的是正規醫院嗎？”
男人又眨了下眼睛。
賀雲逸也明白過來，說道：“他早就被武管所鎖定了。”
男人的身形特征太明顯，在有監視器的地方出現很容易被註意到，而醫院監控尤其多，他至少在中午就已經暴露了位置。
林聽南跳出井口，撣了撣身上粘上的灰塵，頗覺無趣地說：“他們這是擔心實習生出事，找了個已知目標給我們？”
賀雲逸倒覺得正常：“化境期已經接近高階，一群不谙世事的實習生對付他的確需要點保障。”
“虧那個領隊說得那麽決絕，我還以為他真的冷酷無情地放養我們了。”
他們壓著人去金店的路上才想起來還有隊友，林聽南用對講通知其他人罪犯已經抓住了，讓隊友們去金店集合。
時間剛過六點，距成陽要求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。
其他人陸續來到金店，林聽南手裏拿著一杯奶茶，坐在店員為她準備的椅子上玩手機。
“你們也太快了吧，確定沒抓錯人？”唐堯咋咋呼呼進門，看到倒在地上的人，繞著他轉了兩圈，自語道，“看著是挺像的。”
付文緊隨其後，他推了推眼鏡：“他怎麽這麽老實？”
“被雲逸控制住了。”林聽南吸掉最後一口珍珠，從椅子上站起來，“行了，拿他交差吧。”
幾人正打算去找領隊，然而不等他們出門，成陽就自己走進了金店。
他進門先是快速數了一遍手下的實習生人頭，確定沒有掉隊的，然後將視線轉移到地面。
停頓了一秒，成陽吐出兩個字：“解開。”
賀雲逸打了個響指，地上的男人瞬時由僵直的枯木變成了剛離水的魚，拼命撲騰著坐了起來。
過大的塊頭讓顯得他老實而木楞，能自己控制身體後，他呆滯地環視四周，接著忽然由坐轉跪，砰地對著一群人磕了個響頭。
幾人驚得後退了一步，躲開了這一大禮。
“求求你們了，我媽還在醫院，她七十多歲了，不能沒有我，求你們再給我點時間，等她出院我馬上去自首，給各位跪下了。”
男人說著就要把腦門往地上砸，成陽離他最近，微微躬腰，一只手抵住他的額頭，將男人的腦袋按了回去。
“你們看著辦吧。”領隊輕飄飄丟下一句話，轉而坐到了店內的沙發上，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男人依舊跪在原地，神情淒楚，著實可憐。
慕雨不忍心，對他說道：“你先起來。”
犯罪就是犯罪，無論什麽樣的苦衷都不能成為搶劫的理由，他們明白這個道理，然而身高近兩米的男人跪在地上賣力的懇求，讓心腸柔軟的年輕人情不自禁地對他產生了同情。
男人臉色很差，衣衫破舊，褲子上打了至少五個補丁，他固執地跪著，低聲呢喃，聲音很小，仿若在跟自己說話，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媽還差最後一場手術，她快熬不住了，我拼了命打工，拼死拼活的掙錢，還是差十萬，真的沒辦法了，沒辦法了。”
付文問：“你好歹是個化境期，去當保鏢一個月也有七八萬了吧。”
男人終於擡起頭，看了他一眼，嘴邊扯出難看的笑：“我以前在武協工作，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，從此跟武修有關的工作我都不能做。”
實習生們的目光不自覺落到了領隊身上。
成陽喝了口店員給的茶，砸吧了下嘴，然後道：“別看我，武協那群祖宗一般人得罪不起。”
這話一點毛病沒有。
大家你看我我看你，不約而同地沈默了。
他們這裏有三個四大家族的後代，然而聽到武協的名號誰都是無能為力。
林聽南低頭看了眼時間，還剩一小時，她冷靜地對成陽道：“任務目標抓住了，我們算合格嗎？”事不關己的發言在一群同情心正泛濫的年輕人中顯得有些冷酷。
成陽點點頭，“完成的不錯，這邊剛好有武協的分會，把他交給分會的人我們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慕雨皺眉道：“他會得到什麽樣的處置？”
“誰知道呢，看他們心情吧，心情不好就得關一輩子了。”成陽語氣中有不加掩飾的譏諷。
“你們感興趣可以申請旁聽，武管所有這個權限。”他聳了聳肩，“不過司機不開夜路，今晚的住宿你們得自己搞定。”
實習生們商量了一會兒，慕雨、唐堯和付文都想留下看審判過程，其他人則是無所謂的態度，於是他們決定留在H市待一晚。
武修的審罰統一交由武協處理，一群剛畢業的年輕人從來沒見過武修審判的場面，心裏好奇，甚至有點期待。
晚上八點前，他們趕到了H市的武協分會。
男人一下車就被分會的警衛套上了特質手銬，腳上也裝了鎖鏈，由兩個警衛壓往審判廳。
成陽提前跟分會的人打了招呼，帶著實習生跟在警衛後面一起進去。
審判廳空間不大，審判席加上旁聽席攏共二十個座位。
分會的審判長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，端坐在審判席，眼神頗有些精明，皺巴巴的眼皮時不時擡起掃一眼下面坐著的人，好像在確認什麽。
同一般人嚴格而公正的司法程序不同，武修內部的審判機制非常隨性，主要看背景，背景夠硬的人再大的罪也能從輕處理，而平民出身的武修，就像成陽所說，全看審判長心情。
“我記得你，去年就是你得罪了武協的方先生是吧？”
男人木訥地點了點頭。
審判長似乎冷哼了一聲，他翻了翻手下薄薄的一本武修專用法典，書頁在翻動，他渾濁的眼球卻在隨意看著別處。
過了半晌，審判長合上法典，輕描淡寫地判了底下人的罪：“搶劫金店，犯罪金額五萬，未傷人……嗯，念在是初犯，這樣吧，今年邊境勞改的隊伍還缺個人，正好你去補上，八年內表現的好就能回來了。”
實習生們聽到他的話，一個個茫然地看向他們的領隊，先不論是不是判刑過重，邊境勞改是什麽意思。
成陽無視他們疑問的眼神，抿嘴低下了頭。
林聽南就近問賀雲逸：“什麽叫邊境勞改？”
賀雲逸解釋：“邊境有些地方容易發生沖突，經常需要武修協助，但傷亡率極高，大家族不願意出人，武協就會想辦法派些平民武修過去。”
“八年是合理的嗎？”
“他是初犯，而且作案過程中沒有傷人，加上搶劫的金額並不大，如果是普通人，一般來說最多判三年。”
林聽南再次看向前排那個高大卻盡顯頹唐的身影，唏噓地搖搖頭，又看了眼在旁邊豎起耳朵聽賀雲逸講解的隊友。這些小朋友第一次見到溫室外的覆雜世界，看他們臉上的表情，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。
少年人的正義感讓他們對未來產生了懷疑，他們真的要為這樣腐朽的組織工作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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